路喻白见他望着自己,好看的眼睛里正好倒映自己的身影,心里猛然一颤。
“行了,起来吧,回家!”
贺准也没说话,看着路喻白拉着他的行李箱走在前面,他背着背包跟在他后面。
贺准突然有种莫名的满足,其实只是听听声音就好了,当然了,见面更好了。
路喻白打开灯让贺准先进来,“先去坐会儿吧,没吃饭吧?”
贺准摇头,路喻白有些烦躁的薅了几把头发,把头发弄得跟鸡窝似的,足见他心里有多不爽。
“我不会做饭你知道的,厨房就是个摆设,能吃外卖吗?”
“阿宁。”
贺准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种特有的清冷,清晰的飘进路喻白的耳里。
路喻白一楞,耳尖有些发热,毕竟这么叫他的只有亲近的人,贺准就是其中一个,很久没听到他这么叫了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就是想叫叫你。我吃什么都行,你随意。
听着他这话,路喻白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,然后拿出手机,照着记忆里贺准喜欢的食物下了单。
下好单后,路喻白就帮他把行李箱拿到客房,把床单被罩都换了新的后再出去时,贺准正在接电话。
“没事儿的方姨,阿宁他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他要是故意的,我现在就飞过去扒了他的皮!”
赢方媛女士充满怒火的声音一字不落被路喻白听到了,他凑上去对着电话说:“赢女士,建议你扒皮的时候不要亲自动手,免得又晕过去。”
赢女士晕血这件事是路喻白初中的时候发现的,一向强势得跟没弱点似的赢女士,因为晕血,硬生生被亲儿子笑了一个月,当然,嘲笑亲妈的下场就是,路喻白不被允许进家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