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就得尽可能伸直了胳膊,尽可能地让刀尖靠近他,尽可能地对准发力,一刀毙命。
你不能歪了,手腕不能脱力,正向发力。
日本人戳着她的侧腹,她一刀冲进去了日本人的肚子。
刀进肉的一瞬间是感觉不到疼的,下一秒钟就是冰凉的巨痛。
扶桑这个人呢,她稳。
她能不眨眼地,跟当年一样,旋转刀,她不拔刀。
她潜意识就是在日本人的肚子里,旋转,然后再拔出来,宋旸谷脱力,看着扶桑一直举着刀,她得让人死透了。
她不能让今天的事情,暴露宋旸谷于举国上下,所以一个活口也不能留着。
她的刀法,就连许老官的人看了,都觉得好一个干脆利索,对着脖子的大动脉补刀。
别人补刀,就连日本人,都是对着身体去的。
但是扶桑,就是对着脖子的大动脉去的。
这一场短暂的正面遭遇,扶桑觉得漫长,但是前后不超过三分钟。
她捂着肚子,宋旸谷胳膊划伤了,他就背着她跑。
跑的时候,感觉手的上面,湿漉漉地粘稠,都是血。
宋旸谷抿唇,他想跑很快,快点出去。
可是他怕跑快很颠簸,怕每一下颠簸要她的血留更多,怕的看不清路,怕的觉得自己这百十米的距离,根本跑不出去。
绝望在蔓延,因为他觉得血越来越多。
扶桑趴在他耳朵边,第一次开口,“我没事,你别怕。”
“快跑。”
“我想出去。”
她已经觉得很冷了,女人嘛,来个姨妈那点血都会觉得冷,更何况是这样多的血,在腹部。
倒也正常,她一点也不怕。
侧门留的观风的人已经看到院子里人都动起来了,真的是只有百十米的距离,日本人就过来了,赶的就是速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