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面瘫,声线也万年平静无波,感受不出来什么玩笑的氛围。
“你可是鹿梦最重要的客人,所以我特地吩咐过你院里的人,顾总要是来了,就通知我一声。”谢思邈回的面不改色,坦荡自然。
蜜糖一样的话语对着顾鸿渐是信手拈来:“要有什么事,也方便我赶过来给你撑撑场面。毕竟我总不能让你,在我的地盘被谁欺负了去嘛。”
顾鸿渐再次感叹谢思邈话术的精妙:“你这个时候打过来,是有何见教?”
伴随生日那晚,他宣告两人冷战的结束,所有过去熟悉的感觉都回来了。
顾鸿渐不自觉就会用上这种熟稔的口气。
谢思邈:“见教不敢当,我是来问问顾总,之后有什么打算的。”
顾鸿渐:“怎么,谢总又想让我欠人情了?”
谢思邈低笑了声:“那你给不给机会?你的麻烦我听说了些,要是着急,我可以给你提供担保。”
顾鸿渐一时怔愣,头靠在脑后的驾驶椅上,没有说话。
车厢内静谧狭小的空间中,只剩听筒里那头传来的平稳呼吸声,和他自己的。交错黏连,节奏逐渐合一。
其实在听完他说的事后,钱行长的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要说别人家内斗的戏码,最好是能不掺和就不掺和,钱行长这样的老狐狸哪会不明白这个道理?
他是没办法,强行被顾绍北这埋汰玩意儿裹挟进来了。
像他这样的人都是墙头草,一切向好处看,听了顾鸿渐的话,内心又开始权衡。
虽然没法当即拍板,但他也对维护关系上了心,端起长辈的架子,一脸关切地对顾鸿渐说:“我有个老同学目前在s行,你不如走走他那边,我给你引荐。”
顾鸿渐却不大能信任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