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人不敢!”王绰忙道。
初兰仍是冷着脸不看她。
王绰把心一横,开口道:“民妇不敢让公主的奴才伺候民妇一家。民妇斗胆,请公主将此人赐于民妇做侧室,民妇定会善待。”
初兰闻言,面上只做一怔,随即失笑道:“原来夫人竟有此意,如何不早说?险让本宫棒打鸳鸯,妄作小人了。这是好事,本宫岂有不允的道理!”
“谢公主恩典。”
“且慢。”王绰起身欲拜,却被初兰拦住,道,“只有一点,本宫可要说在前头。这青儿虽不是过去做正室,但他到底也算是本宫的人,本宫不想他受什么委屈,是以,这三媒六聘的礼数可是一样也不能少。”
这王绰到底是经商多年,初兰的话点到这里,她也终是恍然大悟。这公主绕了这么大的弯子,终归还是打粮食的主意。什么三媒六聘,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王绰是舍不得粮食,但她明白,娶冬青做小这件事,是非公主出马不能成的。即便公主将冬青留下,倘若不出面主婚,单卢秉义那关她就过不去。
初兰见王绰的神情,知道她已明白了自己的意图,此时也单看这冬青在她心中到底值多少分量了。说到底,这终是一桩买卖,一个要人,一个要粮,各取所需。
王绰心中权衡了一会儿,终是狠了狠心,开口道:“公主所言极是,民妇断不会让公主之人受委屈。民妇愿出粮四万石,权作聘礼。”
初兰闻此,笑道:“好。看来夫人对冬青果然真心,如此,本宫也可放心将人托付给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