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楼来,这么有吃有喝的,再看着综艺,这才对劲,否则之前总觉得有些寡淡。

而另一头的岑斐,放下手机来,一直思考的都是一件事——

她这么爱我,我该怎么办?

正是因为今晚有了这一层认知,很多的思绪都涌上心头,回忆也是,涌上心头。

他想起她一直给他送吃送喝的,每天早晚餐都要打电话问候他,还关心他身边的人,总是借故接近他……那天早上还装病……

——是的,他知道她那天早上装病,只不过不想拆穿她。

他当时是想,小姑娘就是没人陪着,肯定想要人陪着,所以才装病;现在想想,这件事已然变了一种味道,就是她分明就是想得到他的注意力,所以才装病的。

还有,睡在那张贝壳浮床上,就让他看她的身体……

天哪!她这么爱我!我该怎么办呢!

我目前什么回应也无法做出啊!我还要研究疫苗,那是关乎到全人类的事!而且我也不明白我会不会喜欢这样的女生,我能跟她过一辈子吗?

而在另一头的上官芽芽,不知怎的,喝完了冰冰乐之后,又忽然觉得身体有一股恶寒,由丹田而起,一下直冲脑门,她左右看了看,觉得是不是又是什么宇宙暗能量来攻击她了。

于是,麻溜地下床,去刷了牙,洗了脸,又喝了一杯温水,然后重新钻回被子里。

继续苟着。

……

就这样,岑斐天人交战,直至睡去。

而上官芽芽一直苟到睡去。

第二早,又是美好的一天清晨。

可是,时日的重启并不会消弥昨天已经发生的事。

那些顽固的、恶劣的、不尽如人意的事,只要没有被解决,就依旧是会延续到新的一天。

岑斐继续天人交战,并且还要上班。

而上官芽芽继续觉得被某种不知名的宇宙暗能量攻击与包裹,并且还要去给基地内的收容所送物资。

就这样,她一种处在一种莫名其妙的生活状态之中。

这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周五。

晚上,她打电话给岑斐,提醒他明天要去搜救人的事。

哪知,他忽然变得若有所思。

想了半天,才说:“如果我说,明天我要去加班做实验,你会怎样?”

“……那当然是伤心啊!都约好了,我就想跟你一起去啊,不想跟表哥一起去!”

“……那……好吧,明天早上九点,我会到你那里。”

“好。”

再聊了几句,挂了电话。

岑斐若有所思:天哪,她这么的爱我,我还没决定要不要接受她……我该怎么办?她又这么粘人,我完全没有办法跟她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,好让我自己想清楚这一段感情……

第二天是周六。

岑医生依约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