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甚名谁?几岁何?家住何处?”到了近前,劈头盖脸的就是这些问话。

谢青云全都一一回答,那中年男子抬头看他一眼,又瞧见他身旁的李柏,才又发问,“既才四岁,那便入蒙学,交二两银,如若没有,可拿粮食抵。”

“多谢先生。”谢青云将手中六礼递了过去,那旁边少年接下来。

谢青云才又从袖子中掏出二两碎银,中年男人一一记录完毕,随后递给谢青云一个木牌。

打眼看了,木牌上刻了蒙学,谢青云知道这是学堂的凭证,也就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,随后朝男子微弯腰行李。

中年男子还是今日头次见如此懂规矩的孩童,不免对他多了点关注,满意的摸着胡须叮嘱,“记得五日后便是开学的日子,学堂的老师可不喜欢迟到的学生。”

“是,多谢先生指点,学生记住了。”谢青云又是作揖。

“既然事已罢,就早点家去。”中年男子摆手让他离开。

谢青云听话点头走了,出了学堂,李柏才像是松了一口气,“这学堂天生与我八字不合,只要一进那地方,就觉得憋得慌,浑身不得劲。”

“那可巧了,不爱读书的人怕都是与你一般,和学堂八字不合。”谢青云呵呵一笑,这不就是身为学渣对知识的颤抖嘛,他都懂。

李柏讪讪,手中折扇轻轻打开,咳了咳,转移话题,“你要去读书,那酒楼的事怎么与你说?”

“总不过还有五日,先把酒楼准备好,更何况又不是没有休沐日。”谢青云又不准备时时刻刻看着酒楼,那又不是他的产业,只给些建议就罢。

谢青云都打算好了,等酒楼开张起来,爹娘有了忙活的事,家里也能攒下不少钱来,再加上话本报刊的收益,他已经没必要再折腾出什么新东西了。

之前都是为了改善生活,等一切步入正轨,谢青云就潜心融入到这个时代,过正常孩童的生活,每日上学堂下学堂,到了合适的年纪就去考试。

毕竟自己还是个孩子吗,那就好好享受孩子的生活。

李柏用折扇一敲脑门,满脸恍然,“瞧我这脑子,怎么没想起来还有休息的日子。”

谢青云冷笑,开启毒舌模式,“快别敲了,已经这样,再敲下去成了痴呆,可没人管你吃喝。”

李柏一副受伤的模样,捂住胸口连连后退,用折扇指着谢青云,“你,你好生无情,奴家不依~”

想象一个男人捏着兰花指,掐着嗓子,做小女儿姿态,对一个四岁小童说出这样的话,那最后的尾音拖得极长。

李柏还嫌演的不够尽兴,用脚跺跺地面,双手掩面,重复了一遍,“奴家不依,不依啦。”

谢青云浑身打了一个冷颤,觉得自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,赶紧远离他,一副这个神经病我不认识的模样。

感受到了谢青云实实在在的嫌弃,还有周围人投来异样的眼光,李柏自己也演不下去了,轻咳两声,恢复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