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露和苗锦继续往那边走。
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——
苗锦趔趄了一下,陈露说到,“怎么着啊,比我还紧张?”
苗锦感觉到,整个人似是被吸进了历史的车轮,越变越渺小,呼吸不上来,难受得紧,被吸着的感觉非常难受,想哭又哭不出来,她只能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掌心,这不是在做梦。
军人的目光是落在哪里都极为有神的,可是具体看哪里,并不能看出来。
苗锦走得也慢,昔日两个人的话在苗锦的耳边响。
“若是有一天,我变心了,或者你变心了,我们见到了,该怎么办呢?”苗锦是笑着问的,恋爱中的情侣,总有这样那样的疑问,各种幻想。
“那便相见争如不见吧。”聂以恒回答。
那种初恋的各种猜疑,种种的敏感和设想,现在,早就没有了。
原来随着初恋的“过世”,苗锦丢了的,不仅仅是他,很多少女的心绪,也都跟着丢了。
苗锦的牙在哆嗦,在颤抖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痉挛。
有一天猝不及防地相遇,是在一个毫无仪式感的场合,没有任何预兆,她今天会遇到他,她的心几乎要跳出来,那一刻,苗锦很想问问邱东悦,这便是你给我的幸福?丢失了一场,再从另外一个人那里补回来一场!
距离只有十米的时候,陈露忽然握住了苗锦的手,而苗锦,也需要握住什么人的手,感受一下守望相助的力量,她怕她一个人会控制不住。
她的腿在打颤,刚才差点儿摔倒之后,陈露问她的腿怎么了,她说,“有点儿抽筋,不听使唤了。”
陈露便笑苗锦,“还说自己不紧张。”
“是临来会场了,才知道紧张。”苗锦刚才说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