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行云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下,从没想到,他江行云有一日,也会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,又或许她没有利用他,只是经此一役,她觉得江行云更好。

不过,江行云知道,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。

苗锦紧紧地贴在江行云的背上,她一直在想聂以恒带着她的样子。

真是奇怪,人死和人生,同样的事情,感觉是不一样的,以前,她觉得聂以恒带着她,是再也不能有的体验,想哭,想吐,可她现在觉得,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受,苗锦重又紧紧地抱了抱江行云的腰,在后面轻声叫了句,“阿衍”。

阿衍没听见,耳边呼呼的风声,两个人都戴着头盔。

苗锦的心里一直重复“阿衍”“阿衍”。

只有阿衍待她是最好的。

苗锦觉得,好像在她知道聂以恒还没有死的消息以后,所有的心理疾病,不治而愈。

还是那句话,人死了和人生着,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。

这次,苗锦的耳朵没红,也没吐。

江行云看见了,却并没有那么开心。

两个人下车以后,苗锦摘下头盔,就去吻阿衍,很亲密的行为。

今晚两个人再次热火朝天地翻云覆雨,最近,苗锦都还没有去体检,因为这几天,惦记着聂以恒没死的事情,所以,两个人还是戴套的。

第二天,苗锦回了苗盈东的家,邱东悦不知道她回来干什么,因为她一回来,就去了自己的房间,拿着一个袋子出去了,邱东悦还没来得及问。

苗锦拿着那个方便袋,开车去了附近的一座小山上,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,便把聂以恒的那件军装给烧了。

冬日的火焰,烤着苗锦,感觉非常微妙。

苗锦看着那件血衣慢慢地变为了灰烬,说了句,“聂以恒,你为什么骗我?和你在一起五年,便换来了这样的结果?你残了,丑了,我不嫌弃,就像不嫌弃你当初家里穷一样,我受不了你骗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