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两个人坐在操场上,讲了江延民小时候的调皮,往女生头发上涂胶水,被老师罚站,还有江景程带着四个男孩子学打麻将,二哥早就学会了,向来以王者自居,不跟别人一般见识,延成少年老成,延民最通透,打的最差的其实是延远,不过延成老让着他,延民虽然叫嚣地最严重,但他偷偷地给三哥递牌。

“谁打的最好?”彭懿来了兴趣。

“不分伯仲吧,二哥不怎么打,四哥和五哥差不多,三哥心思不在牌上。五哥城府最深。四哥是明着来,五哥总来暗的。”江婉盈想起小时候的热闹,忍不住说到。

彭懿也笑笑,江家,真的好热闹啊。

爸爸教麻将,她刚来丰城的时候,就听说江景程的麻将打的好,在丰城数一数二的,好像当年在江城也是数一数二的,做企业也是数一数二的,听说当年,江景程没有不会玩的花样,可这样一个人,却甘心在幕后,做了几十年的厨子,这得需要多大的智慧,才有如此的魄力?

江家的几个儿子,好像都跟自己的爸爸有些像。

彭懿忍不住像,那个送给妈妈丝巾的男士,后来会是什么样呢?

听妈妈的口气,两个人后来是不联系了,妈妈应该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。

这个念头,不过在彭懿的头脑中不过一闪而过,偶尔她也会遗憾,爸爸缺席了她的成长。

她很羡慕江家人,羡慕江延民,长成了那样笑容温和,花样百出的有大智慧的人。

她也更羡慕江婉盈,从小有那样一个爸爸,所以婉盈追求自己的幸福,不顾及对方的年龄比对方小。

彭懿以前从未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任何遗憾,现在,她有了。

彭懿回到寝室,便跟江延民说了今日江婉盈告诉她的事情,就是小时候戏弄女生,以及被罚站的事情。

“她说的?”江延民问。

“嗯。”

“净瞎扯!”江延民又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