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掌珠以为是客房服务。

是江延东去开的门,接着余掌珠听到了江延东说了句,“延远?这么早就来了?”

“对,二哥。”江延远在门口说道。

余掌珠的吹风机从手里划落,幸好吹风机是挂在墙上的,有一根绳子,即使划落,还有绳子的牵引,不会掉到地上的。

余掌珠重新又拿起了吹风机,可是发现,手里一点儿劲儿都没有。

江延远走进了房间。

“掌珠,延远来了,别吹头发了。”江延东对着洗手间里说到。

余掌珠走了出来,和江延远打照面的那一刻,她心里是凌乱的。

这是她当着江延东的面,第一次见延远,她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面对延远。

江延远看着她,她头发没吹,湿漉漉的,在滴水。

“二嫂,头发没吹干,会感冒。”江延远很专注地盯着余掌珠,这句话,说出来特别特别机械,目光深情,却有种种的无奈和遗憾。

他知道,他应该叫余掌珠“二嫂”。

“我知道,我现在去吹——”余掌珠也盯着江延远,一边捡,一边特别想哭。

这样对延远,很残忍很残忍。

她一直以为延远下午来。

她不知道江延东是刻意这么做,还是真的赶巧了。

江延东的城府,她看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