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痛苦，仿佛是要终结他们的生命，如同一群白蚁在他们二人体内不断吞食，吞吃着他们的血肉和精气。
直到这一刻，他们才知道。
眼前的牧云，真的是脱胎换骨了。
与十年来的牧云，一点也不一样了。
恐怖！
“牧云，你……”
牧琅脸色蜡白，身体蜷缩着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而另一边，牧顷早已经是昏死过去，一动不动。
为什么？
牧琅实在是想不明白，刚才，面对牧云的攻击，他已经是随时做好防备，可是，那些防备，却是瞬间被牧云击溃。
牧云，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让人可怕了！
“废物这两个字，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们！”
两兄弟瘫倒在地，那数十名武者早已经是目瞪口呆，震惊于牧云的手段，哪里还敢出手。
“呼……”
站在原地，牧云微微呼了一口气。
这一刻，他感到内心无比的安静。
十年来，牧琅和牧顷、牧原几人，几乎是欺负着牧云到大，而此刻，似乎心底那一个牧云得到了彻底的释放。
他的心，总算是彻底平静下来！
“你便是我，我便是你，武道，便是掠夺，唯有强大，才能够保护我想保护的—一切！”
低沉的声音在心底响起，牧云缓缓转身离去。
牧琅和牧顷两人被废，绝对会使得大长老和二长老恼羞成怒。
只是现在，牧云却丝毫不担心。
且不说莫大师对自己的赞赏和维护，医治好秦梦瑶这一点，秦家也不会任由大长老、二长老明着胡来。
而暗地里……
眼下，只要在北云城，他就是安全的。
“走吧！”
带着妙仙语，牧云一步一步踏出，数十名武者，无一人敢阻拦。
而另一旁，牧原裤子湿了一大片，双腿打颤，站在原地，大气都不敢喘，直到看到牧云离开，方才一屁股坐在地上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那……还是牧云吗？
今日，简直像是噩梦一般。
“牧导师……”
走在路上，妙仙语看着牧云，双目放彩，对于豆蔻年华的少女而言，此刻的牧云，确实是有着足够的吸引力。
被人称为十年的废物，一朝崛起，行事风格完全大变样。
到底是什么，使得牧云忍受十年的废物之称，被人不断折辱？
“怎么？”
“你是不是因为私生子的身份，才一直隐忍，可是为什么你现在选择站了出来呢？难道你真的打算回到牧家宗族，正视自己的身份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想一举惊人，引得南云城牧家的关注？虽然你现在很强，可是和北云城和南云城天壤之别，和那里的天才相比，你还是有些不够！”
“……”
“而且我听说，你母亲生下你之后，便是消失不见，你父亲也曾消失一段时间，可是回来之后，便是显得有些消沉了，若不是这样，现在的牧家，恐怕是南云帝国第一大家族！这其中，难道有什么隐情？”
“……”
看着小丫头满心疑惑的模样，牧云摇头苦笑。
没想到，万年之后的少女，还是这么……八卦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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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没死，我怎么舍得死？”
看着牧原，牧云冷笑道。
这家伙，几次三番想要他死，真的是很烦！
“哈哈……”
只是突然，牧原哈哈大笑起来：“没死，正好！省的你身上的宝贝被东方玉得到，这三十二人，都是我爷爷和大长老身边暗自培养的死士，不属于家族，只听命于我爷爷和大长老，今日，你必死无疑了！”
看到牧原癫狂的样子，牧琅和牧顷都没有动。
他们倒是想看看，牧云，到底有什么手段！
“牧导师，对不起啊！”妙仙语站在一旁，看着牧云，认真道：“我一时没忍住，就笑出来了！”
“没忍住什么？”
“没忍住这些人的狂妄自大！嘿嘿……”
妙仙语嘿嘿一笑，眼中露出一丝狡黠。
与牧云一天的相处，她是彻底看出牧云的强大。
这种强大，来自牧云的镇定。
不管是面对柳山四煞还是靳东，甚至是高出他两个境界的东方玉，牧云始终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。
此刻，听到牧原几人的自大，她确实是很想笑。
笑牧原、牧琅几人的无知！
若是放在半月前，她心中认为，牧琅和牧顷两人，确实是足够称为天才。
可是现在和牧云相比，妙仙语实在是感觉，这两人，太普通太普通了。
“妙仙语，不要以为你爷爷是妙箐，你便可以肆无忌惮，在这深山峡谷之中杀了你，没人会知道是我们做的！”
牧原脸色难看，忍不住喝道。
“看来，三根手指的教训，还不够！”
看到牧原依旧是如此嚣张，牧云摇了摇头。
“牧云，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！”正在此刻，牧顷开口了：“且不说这数十名我爷爷培养的精英，就是我们兄弟二人，杀你都是易如反掌，交出你得到的宝贝吧！”
“哎呦，算来堂堂正正的牧琅、牧顷两大牧家天才，也会干杀人夺货的勾当！”
妙仙语瞥了瞥嘴，冷笑道。
“牧云！”
一直没有开口的牧琅突然道：“你之所以快速崛起，肯定有你的造化，我牧琅自问天资不差，不贪图你的宝物，只是，你当众羞辱我爷爷，这件事情，你必须要给我爷爷道歉！”
道歉？
看到牧琅义正言辞的模样，牧云只是微微一笑。
“牧琅，说什么道歉，结果不还是贪图牧导师的宝物？”妙仙语不屑道：“少在这装什么正人君子了！”
“既然如此，那……没什么好说的了！”
牧琅眼神微冷，下一刻，唰唰唰的声音响起，五道人影，突然掠出，直冲牧云和妙仙语而来。
“哼！”
看到牧琅狐狸尾巴总算是藏不住了，妙仙语冷哼一声，便欲出手。
只是还未待她出拳，五道惨叫声突然响起。
砰砰砰……
妙仙语甚至还没看清楚，那五道身影，已经是狼狈倒窜而回，嘴中吐出鲜血，脸色惨白。
踏入到六重凝脉境，牧云体内的经脉强韧，到达一种恐怖的境地。
而他的肉身力量，足足有三万斤，这一拳下去，即便是一只猛犸，也要倒地而亡。
“你……你不是五重，你是六重凝脉境！”
看到牧云那一拳的威力，牧顷有些不可思议道。
“是又如何？”
“难怪，难怪柳山四煞和靳东消失不见，是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