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少煊从楼上冲下来的时候慕婉柔已经被佣人们扶起来了，她脸色惨白，已经有汗水从她额头渗出。

容少煊呼吸一窒，伸手就将慕婉柔抱在怀里。

救护车已经叫了，很快就会到，慕婉柔闭着眼睛躺在容少煊怀里，嘴里是轻轻地痛呼声。

容少煊将慕婉柔抱上救护车的时候，隐隐闻到了血腥味，他将慕婉柔放在担架上，摊开手，是猩红的鲜血。

容少煊心脏似乎停了一拍，有一瞬间，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呼吸的能力。

“婉柔，婉柔……”

容少煊一遍一遍喊着她的名字，但是慕婉柔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。

进了医院，慕婉柔被推进手术室，容少煊站在外面的走廊下，全身仿佛已经失去了力气。他的身上沾满了慕婉柔下身流下来的血，浓浓的血腥味冲进他的鼻腔。容少煊靠在医院的白墙上，看着里面的医生出来告诉他，孕妇病危，需要家属签字。

“孕妇和孩子都有危险，正在抢救，现在需要家属签字。”

容少煊看着文件上的文字，看了很久，好像一个字也不认识。

“容先生，请尽快签字。”

容少煊反应过来，他手发抖，费了很大的劲，才将“容少煊”三个字写上去，这三个字看上去虚浮无力，和平日里在公司文件上签名的大气潇洒大不相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