胁差羞愧地想。

“怎么样,这就是我们的奋斗,”带面胄的人说,“我们不在意出身与立场,只要能够理解我们的信念,就可以成为我们的同伴,一时的迷惘也没关系,我们随时都欢迎。”

长谷部怒瞪这个现场就敢公然传销的家伙,然后又担心地去看审神者,不过他身边吊儿郎当——至少在他眼里的同伴们好像都很不以为意,让打刀怀疑自己有些小题大做。

“你们的理念包装的很好,”京墨很有礼貌地没有打断对方,然后就事论事的发表论断,“但是人类的幸福与否是由什么来评价?每个曾经存在过的生命是否有继续活下去的权利,这又由谁来确定,你们吗?”

对方哑然了一会,似乎在组织新一轮的说服语言。

“这种想法太傲慢了,恕我难以苟同。”京墨看着堀川国广轻轻移动脚步,嘴边带起一丝笑意,“你们能用对其他人的不忿心理诱导他,但对我,还需要花更多功夫。”

“总有机会让你深入了解的。”

“是吗?”审神者挥了下手,“既然你已经不需要,这个人我就带走了。”

“非常遗憾,他对我们同伴的身份还没有彻底认同,请便。”

“我还以为是因为他太早就给出了自己身上唯一有价值的东西,”京墨自若地迎着对方兵刃的寒光走上前按住了任务目标的肩膀,“但你的出现是我最大的收获。”

伴随着话音的落下,付丧神和时间溯行军都动了起来,刀刃相击的声音锵然响起,堀川国广足尖点地扑向带有面胄的男人,试图挟制他来为自己的主人换回一点功劳折罪。

理所当然的他失败了,男人身边有一圈透明的护壁,在胁差的劈砍下漾起水一般的波纹,他看都没看满脸不甘的胁差,只是盯着京墨缓步向后退出战场,打开了时空传送的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