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送你过去。”他简短的说道,眼神是不容拒绝的。
楚苓没有在公共场合拉拉扯扯的习惯,她看一眼人来人往的街道,然后又收回视线,点了点头。
其实她觉得有些事情挺怪的,比如说那一天,听到关于陈怀雅的孩子的事情,她怎么会那么愤怒。
那天晚上睡觉她还自我拷问了一会儿,以江渊一贯的作风,搞出孩子来是件很稀奇的事情吗?
显然不是。那当她知道江渊想要留下那个孩子的时候,又为什么那么愤怒呢?
她苦思冥想许久,终于明白,自己可能并没有太愤怒,只是正室心理在作怪——他在外面怎么玩女人都行,可他居然允许别的女人生下孩子,这直接威胁到了她的大房地位。
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她觉得挺好笑的,真挺好笑的。
十年的感情,没想到最后是这样收场。
伞并不算大,江渊将雨伞的一大半都挡在她的头顶。
她看到江渊握着伞柄的手几乎擦到她的脸颊,可也并不觉得感动。
雨下得又不大,不过是毛毛细雨,装情圣给谁看呢?
咖啡厅离公司大楼很近,两人不过步行两分钟,便到了写字楼前。
“你好好照顾自己。”其实他有很多话想说,可所有的言语,不过是再一次梗在喉头。
楚苓看了他一眼,嘴角挂着的是疏离的笑意,片刻后淡淡说一句:“你也是。”
然后便从他的伞下钻出来,径直进了写字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