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至钊被他气到,当下也冷笑道:“外面那么多女人,你玩哪一个不好?难道就非要去招惹那样一个女人?”
“怎么?”席至衍也反唇相讥道,“颜妤她还真是有本事,你们一个个,都当起她的说客来了。”
“难为你还记得小妤,”其实席至钊哪里愿意管他的这些事儿,换成其他女人他半个字都不会说,可偏偏是桑旬,于是只能将颜妤拉出来当挡箭牌,“你嘴上说玩玩,可我看你是对那个女人真的上了心,不然怎么会当着那个女人的面下小妤的面子?”
席至衍不以为然道:“颜妤她就是被你们一个个这样惯出来的,惯得她刁蛮任性。”
“她是刁蛮任性。”席至钊也放缓了声音,“可她从没干过害人性命的事情。”
果然,席至衍一时间沉默下来。
见刚才的话起了效果,席至钊又继续说下去:“你总还记得,至萱是为什么才躺在那里的吧。”
与堂兄告别后,席至衍没有回家,而是开车去了城郊的别墅。
从五年前起,家人就把至萱送到了这里,偶尔来探望。
开始时并不是这样的。
那时至萱突然蒙受如此大难,两次徘徊在死亡边缘,向来柔弱的母亲哪里承受得起这样的打击,日日以泪洗面,就连一向坚毅的父亲,也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。
至萱从小聪明乖巧,是全家人的心头肉,乍然变成那副模样,没有人能承受,他们这个家几乎就要崩塌。
只是人生在世,大多数人都有着极强的自我治愈能力。
最初的震惊与悲痛过后,随之而来的是麻木与厌倦。
父母似乎都希望尽快从小女儿的阴影中走出来,可是那个曾经是“家”的地方,如今成日被阴郁与绝望笼罩,令人望而生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