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铮本想说,如果她实在想虫虫,那可以先去把他接过来,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。
其实她现在一个人过活他都有点担心,更别说再带个三岁的虫虫了。眼下看来,暂时将虫虫留在盛家,这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。
而他每周大半时间都在保定,等到这周末将虫虫接过来了,要怎样安置他们母子俩,也是个十分费脑筋的难题。
接下来的一天里,霍铮的脑子里都盘旋着这个问题。
到时候将虫虫接来,这母子俩自然是无法自力更生的,可以请个保姆来照料她们的衣食起居,但更好的办法是将她们俩托付给姑妈。
当年的种种,说出来有说出来的好处,瞒住也有瞒住的好处。
一时之间,霍铮竟是有些举棋不定,到底要不要将她们母子俩的事情全盘告诉姑妈。
还没等他想出个结果来,当晚凌晨三点,霍铮便被一通电话吵醒了。
他睡得浅,放在床头的手机只震动了两声,便被他接了起来。
寂静空旷的深夜里,电话那头盛子瑜的抽泣声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。
她哭得撕心裂肺:“虫宝出事了!”
霍铮被吓了一大跳,只觉得都头皮炸开了,一瞬间睡意全消,“虫虫出事了?”
盛子瑜在电话那头哭得肝肠寸断:“我梦到林艺兰把虫胖带到了一个小山沟,然后她就把它丢在那里啦!”
她抽抽搭搭的开口:“然后他就变成了一个小叫花子,被好多条狗追着咬,他还去垃圾堆里捡别人吃剩的馒头呜呜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