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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公府舍不得,而是身为边地镇守诸侯的镇北公,作出的奇葩决定。

说什么他的儿砸,以后也是要上战场的,从小就得锻炼起来,免得长大以后丢了他的脸云云。

最后,受罪的就只有陈英这个没娘庇护的庶子。

一年三百六十天,不管刮风下雨还是大雪纷飞,又或者暑气逼人热浪滚滚,他都得守规矩老实前往主院请安。

作为陈英的奶妈,又是亡母留下的唯一心腹,李妈私下里自是没少替陈英鸣不平,可惜没啥用处。

她能做的,就只能风雨无阻和陈英一同‘受罪’,同时也帮着解决一些下人方面的叨扰。

陈英倒是不觉得疲累,身子挺得笔直脚步十分稳当,呼吸富有节奏胸膛肚腹起伏很有规律,深得公府基础锻炼之法精髓。

怎么说都是顶尖将门世家,有极为稳妥的基础锻炼之法十分正常。

他干脆把前往主院的路程,当做一种锻炼。

三年风雨无阻的训练,这套能够活动周身大半筋骨的基础吐纳之法,已经形成了身体的本能。

半个时辰走到主院门口刚刚好,身子的气血筋骨缓慢活动开,额头微微泌出一层薄汗。

“灵雀姐姐,母亲起来了么?”

接过李妈递来的丝巾擦拭了下,冲着正在门口的主院大丫鬟笑问。

“哦,三少爷来了啊,小婢这就去向夫人回禀!”

灵雀的态度不咸不淡,露出一个说不出是冷还是热的标准笑容,转身返回了主院内堂。

没被叫进耳房坐下等候,更没有茶水点心奉上,陈英早就习惯,倒也不会和一个主院大丫鬟计较,心态平稳得很。

倒是身后的李妈经历了这么久依旧看不开,回头正好看到李妈眼中的岔怒,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露了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