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最后停下的地方,是一座看起来十分高级的建筑,似乎是一家什么店吧?只不过外面光秃秃的,连个名字都没贴,陶然和系统都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。
陶然才刚一走下出租车,就被一个女人拦住,“你就是小柔吧?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本人,跟照片很不像,不过真漂亮啊。你到底还是来了,你刚才跟我打电话说不想干这个,我都怕你真不来,放了我鸽子,今晚的人可就不够数了。
你这身装扮够正点,今晚就是初恋、学生妹主题,快进来吧!你化了什么妆啊?怎么看起来这么显嫩,这套妆容能不能教一教我?要不是你资料上写着二十三,我都以为你是我拐卖来的未成年少女呢。”
陶然跟着那个女人,经过了重重安检,才终于进入那座建筑内部,走过铺着厚厚地毯的长长走廊,进入大厅之后,灯光一下子变得昏暗且暧昧。
音乐如同春风一般令人沉醉,穿着日式jk服的少女,手里捧着托盘,上面放着香味袭人的香槟酒。陶然看出来了,这是一家高档会所。
带陶然来的人,在前台登记,边填资料边说:“你怕什么啊?咱们这是正规的会所,只不过比较私人,一般人进不来,又不是让你陪客人睡觉,只是端个茶、送个酒。能来这里的客人全都是社会名流,别的女孩子都是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——”
一回头发现没了陶然的人影,“诶,人呢?”
陶然正在系统的指示下,继续寻找岑寂,“哇,宿主,还是你机灵,顺势装成那个什么小柔进来了,这会所保密性真好,要是靠我的话,光是外面那层层检查,就需要花费好多积分呢。继续往前走,五十米以后左转,对,就是这里!”
陶然推开了那道门。
房间里有一瞬间的静默。
这突如其来的少女,美得像是中学校园里吹过少年心田的清风。
坐在最外面的人,是一个发型古板的助理,连忙站起来赶人:“妹子,你走错房间了吧?我们房间里有岑总,这里都知道他不玩这些,只喝酒,你快走吧,别惹岑总生气。”
另一个男人不满,向陶然招招手,他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:“喂,这么漂亮的妹妹,你舍得把她往外赶?本来他们今晚搞什么初恋主题,要女士都打扮成学生妹,我还觉得乱七八糟的,一帮老妖婆,非要装嫩?没那味就是没那味,老黄瓜刷绿漆,我看的都替她们尴尬,油腻死了。
没想到居然有这么清新脱俗的宝藏妹妹!小妹妹,我欣赏你毛遂自荐的勇气,连岑总在的房间都敢进,不过谁让你漂亮呢?这就叫恃美行凶,到哥哥这边来,今晚岑总要是为难你,我护着你。”
坐在主位上的人,就是岑寂,他身穿一件银灰色的西装,半倚在沙发上,修长的手里举着一个高脚杯,里面盛放的液体猩红,面前放着一大堆空了的酒瓶,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。
他俊美的面容大半掩在阴影里,陶然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,只听到一道清脆的响声,他手里的酒杯竟然被他生生地捏碎了。
透明的碎片扎进了他手上的皮肤,沿着那只白皙如玉的手往下流淌的,一时分不清是酒还是血。他脸色苍白如纸,双唇殷红似血,如同暗夜里的罂粟在盛放,又或许是中世纪久不见天日的吸血鬼。
优雅,高贵,迷人,而又危险。
“滚出去。”所有人都听到了岑寂这句话,声音像是水银泻地一般清寂冷漠。
最开始说话赶陶然走的那个助理,连忙打圆场,“我这就让小妹妹走。”
岑寂的视线落在刚才和陶然招手的那个花花公子身上,“你太吵了,我和你很熟?你配在我面前护着她?”